我说你太轻易被感动而落泪,后来眼泪流干了,就再也流不出来了。
你就像一个永远锁不紧的水喉,任由它不断让水流出来;直到有一天水源断了,才惊觉自己已被剥削了流泪的权利。
而我,其实不习惯流泪,因为不常哭,所以储存了不少眼泪。
看电影的时候,会因为令人动容的情节而哭得稀里哗啦。
只是,当时的眼泪是没有味道的。
干涩的哭湿一张脸,却比不上那次不被信任的抽噎。你对我咆哮所有认定的是非,我只能够百口莫辩。
好想忍住不哭,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第一次觉得,滑过脸颊顺流下去的眼泪好涩好涩。。。
也许,只有身同感受的心伤眼泪才会发酵,故事情节带来的震撼永远不及一句致命的讽言来得心酸。
那年,我初一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不曾真正快乐过。
一开始,我很自责,后悔不该说一些过分的话,不应该逞强,不应该这样对你。
但,渐渐的发现,我错了,原来你已经忘了什么原因而和我绝交,只是抱着憎恨我的心态和我冷战。
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在乎我们之间的友谊,而你,还常常说一些冷言冷语来伤害我,做出一些无谓的动作诋毁我。
我真的很难过,真的真的很难过。。。
然而,我不曾讨厌你,也许我的心已被自责覆盖的我对你该有的讨厌。
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,也知道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有多失望,多后悔。。。
我知道,你也不想试着去懂得。
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,你令我的中学生涯深深披上了一层保护色,不让任何人接近,也不参与任何的活动。
那年后,我不再常哭。每次都会用力把即将决堤的眼泪吸回上去,然后告诉自己:这不值得掉泪。
我以为掩饰得很好,却没想过眼泪不会因此而蒸发掉。
很怕聊电话的时候会有想哭的冲动,必须忍耐着哽咽的声音,再告诉别人自己没事。
如果眼泪可以摧毁每个人为自己建立的一点坚强,我们是否会将之隐藏?
可惜,越隐藏却越发现,其实自己脆弱得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。
也许,闻到眼泪的味道。。。
已是幸福。。。
Friday, February 27, 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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